LOVE IS MAGIC


TO LIKE : JOHN GRANT

The absurdity and beauty of life

1968年仲夏,在密歇根的布坎南,John Grant出生。回到科罗拉多的帕克,一位工程师和一位家庭主妇开始抚养他们的孩子。John Grant就出生在这个严律教旨的家庭,一些事情开始于他发现自己的性取向,这些事情包括时常身心的霸凌,霸凌者是和他同岁的少年;还包括拒绝和反对,反对者是他的父母。一个标准的寻常设定。二十多岁时,他终于与自己的性取向相安无事。如今的他以坦率的态度将它们唱出来,直戳真实的生活,与那些折磨和复杂性对峙。

I build a lot of humor and black humor and things into the lyrics, to make it easier to deal with a lot of content and I mean that’s how I’ve lived my life too. I do it on daily basis, it’s not really necessarily as much a conscious thing.

John Grant

1988年,John Grant在德国继续他的语言学习,包括德语、俄语、西班牙语和冰岛语。1994年,他回到美国,和Chris Pearson, Andy Moneley, Jeff Linsenmaier 和Roger Green组建了凯撒乐队(The Czars),一度发售了6张录音室专辑。但是市场变得太快,2005年是他们最后一张专辑的年份,他们被甩在了人们记忆的角落,留下HIV、焦虑、酒精、古柯和安非他命陪伴John Grant。敏感性和焦虑成了一块发痒的疤痕。

This is not ecstasy, but it’s better than cocaine.

and you know that I will miss you when you’re gone

but I’m not equipped to play this game

Drug, The Czars

2010年4月19日,John Grant以Bella Union的厂标复出,推出专辑Queen of Denmark。这张被 Mojo杂志被评为当年最佳的专辑在某种意义上是John Grant的转折点,许多电影和影视剧从中选取了伴奏,它的盈利对于John Grant来说是很重要的,当然,他也没有忘记在这个行业中,昨天喜欢自己的人在明天可能就忘了自己。

这张专辑Love is Magic在今年7月9日公布,此时的John Grant已定居冰岛的雷克雅维克,也已经与各路音乐人玩得快活。这首Love is Magic中,无论是电音的元素还是他忧郁的柔和嗓音,都很有趣。

Have you got depression?

Passive aggression?

半夜一点钟的上海,从普陀区打车回家,看外面昏黄的灯光和浑浊的夜色,脖子被打了向右边窗户的石膏。假装煽情,假装脱离,假装干着眼抽泣,假装在下车后在街上游荡。可耻的假装安眠又矫揉造作。

又一日,想去东海边,就去了,蹬着不舒服的鞋子逃了。来往的排气管令人不安。  

近来写出的文字大多是这些都市文学一类的东西,如John Grant所写的‘Passive Aggression’——一个人在关系中总是处于被动,而从无力感中发芽的侵略性,其颇具黑暗色彩。谈及是什么造就了这种都市困惑,我想提及都市的空间性,其不仅是原因也是其他原因的表征。对手段和过程的破坏和对目标不变的坚持算是一个小小的逆反吧。

金沙江路、汉中路、南京西路、科技馆、世纪大道、民生路……从一小时的地下旅程延伸到数小时的摇摇晃晃。过站、犯傻。错误!失败!Fallacy ! Faux ! I need to weep in your arms now.

一方面,对过去记忆的追忆和意识对其的屈服让一个压抑太久的人神经敏感、发了疯,像是将莫迪亚诺笔下的《夜半撞车》进行癫狂的改编。

遗忘,最终把我们生活中的主要方面,有时,把一些无关紧要的中间画面都侵蚀掉了。

《夜半撞车》

And this thing called intimacy

Is it what you always thought it would be?

另一方面,都市中,人类所居住的空间的压缩和转移让人成为一种密集群居,如蜜蜂般的生物。一个年轻人不得不为自己的住处和受到基本尊重的私人空间而花去自己用来生存的全部资本。合租是一种让“工蜂”无限工作而燃竭之的策略,有趣的是,许多年轻人对之趋之若鹜。

狭小空间所带来的人员密集带来的不是更加团结的人群,而是冷漠——一种对个人空间受到压缩和侵犯的理所应当的报复。如莫里斯所描述的,大量间接性和替代性的亲密行为替代了人与人个体之间的亲密接触:我们可以靠宠物、玩具和手机来达到亲密行为需要的满足,变相地将自己异化了。空间的缩小也是对个人安全感的皱揉,投射在对隐私的极力渴求和不满之中。对隐私的重视和对个人/公共空间的区分在都市中登峰造极。

都市中的人还面对的是生物多样性的剥夺,一个极致的状态是除了人和伟大恢弘的人造物之外便无他的世界。你看不见麋鹿和马驹。但人是无法隔绝之的,其生命本身就依赖于其不可见的微生物。与其他生物最亲密的关系发生在了人体的免疫系统中,本来有所隐匿的恐惧终于占据了人与自然亲密接触的中心。这么一来,人类将曾经可见的威胁转为无形的恐惧。其后果可想而知,我们抗拒,造成抗生素的滥用。我们每个人都有些像abnormal的rhesus(猕猴),摇摆又自我攻击。

与自我对峙是危险的

村上春树

Just devoid of clean underwear

内裤 (underwear) 是John Grant歌词中很重要的一个意象,在他的专辑The Queen of Denmark中,开篇便是‘I want to change the world, but I could not even change my underwear’,似乎underwear在他这里成了无力感的代名词。肮脏的内裤背后,经历了怎样的糜醉浮沉。

一日,醒来。发现自己空空的,不过还好,我还相信感知、芳吻和爱情。